君昊鸣抿了口茶,“当年的太子敢同鞑靼诸国勾结密议,其实父皇知晓,他并未阻止,不过是借太子之手除掉刘崇德,父皇命臣弟去西北,不过是等太子等人除掉刘家之后接应西北事务罢了。”
“为了诱刘崇德深入,当年的太子借西凉琅邪王的势力伙同鞑靼一起攻打西北,又暗地里命人给刘崇德下毒,他手中的断肠却被人秘密换成了十日醉,刘崇德战场上被打伤,后来被俘,被鞑靼挑断了手脚筋……”
君昊天怔住,这些他又是怎么知道的……
君昊鸣勾唇,“父皇当年被鞭打,是皇爷爷亲自动的手,当年他老人家拿着打龙金鞭秘密进了皇宫。”
牢内陷入长久的沉默,君昊天打破沉默,“这些你是如何知道的?”
君昊鸣淡淡扬唇,“刘家祖训,非乱世,绝不参与争储,但是皇兄之所以能顺利继位,看似是刘崇德等人的保举,其实是皇爷爷亲下的密令。”
“刘家人不是只听命于皇帝吗?当时的皇爷爷已经不是皇帝,而且名义上也已经薨了。”君昊天凤眸微眯。
君昊鸣眼中闪过冷嘲,皇兄同父皇还真是好像,永远都在要求他人忠心。他露出一丝讽笑:“刘家与君家有约定,只要君家用得着,君家哪怕只剩一个女子,也会为君家所用,但若是有朝一日君家要灭刘家,刘家可以不再为君家做事,但决不许叛国。”
君昊天冷笑,手中的杯盏反复捏玩儿着,“这些你从何处得知?”
君昊鸣突然沉默了……
他手中的杯盏啪的一下被捏碎,看着手心的鲜血,他低低的笑了起来,越笑越大声,郎阔的声音在狭小的牢内回响。
君昊天为他的狂狷不悦,这个弟弟,自那女子出现后就变得放诞无礼,哼,不过一个女人罢了!
笑声渐止,他张扬的紫袍划开一道弧度,宽大的袖子一一敛好,道:“这是刘老将军告诉我的,皇爷爷也提过,我也查过。至于刘崇德身上中的毒,我原先不知,后来命人去查了,才知……乃是父皇命人换的药。”
君昊天浓黑的眉宇一蹙,棱唇紧抿,“西北势力坐大,先后侵及西北五省,早晚会成为心腹大患,刘家桀骜不驯,敢同先祖定下此约定,就可见太过恃才傲物,居功自傲,这天下是君家的天下,父皇的打算何错之有。”
君昊鸣一笑,“皇兄说的没错,不过皇兄说错了一句话……”
“什么?”他蹙眉。
君昊鸣道:“这天下,是刘家的天下,不是君家的!”
“胡言乱语!”君昊天怒然甩掉手中的杯盏,杯盏在地上碎了一地。
君昊鸣失笑,脸上的表情很平静,“当初父皇知道后才会不惜与外敌勾结来击杀刘老将军,我想此时的皇兄应也是这么想的,只不过,谁都有可能早饭,但刘家不会。”
君昊天怒道:“一派胡言!”
君昊鸣笑笑,不说话。
君昊天眼底燃起怒意,扯住他胸前的衣服,将他捞起来,“你为了那个女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!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?!”他眼中是森森寒光,他不会不知道,他这番言论会引